[春牧春]唐揚炸雞與蜜柑果凍(十五)
－夫夫的日常流水生活帳，時間軸跳躍／沒劇情／只有蠢萌甜餅
－CP春牧
－大地弟弟ＩＧ合照的梗，感謝大地弟弟救命之恩！！
春雪(前日談)
唐揚炸雞與蜜柑果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15.關於牧與麻呂的合照
「吶，牧前輩你…到底是喜歡創一的哪裡啊？」
Wonderful裡，結束一天辛勞工作的營業部所有人都在一邊沈醉於鐵平哥拿著結他獨奏的歌聲裡一邊盡興地飲酒干杯，歡呼笑聲此起彼落。然而寧靜的吧枱一隅，卻只見牧凌太一人的背影，大概在跟千珠談論著什麼有趣的話題吧，笑得身子都在輕顫，圓圓的後腦勺在晃動可愛極了。
麻呂頗有興致地拿著酒杯走過去八卦一下，果然他們是在說春田的事。
那個去了外派不在現場的笨蛋春田創一，是千珠的青梅竹馬，亦是牧的戀人。
自部長被春田逃婚後，整個營業部的同事才知道他倆原來是真的曾經交往過，一年前的辦公室突然出櫃也是貨真價實的，分手最後又復合那彷彿連續劇似的橋段令所有人都嘖嘖稱奇。
不過同事們都很快就接受了，而且還很支持他們。麻呂自己本身的追求對象也是個超越一般人想像的高嶺之花，所以他不單羨慕甚至覺得感同身受。都是不被世俗認同的戀愛，大家都一樣艱辛。
「你們啊～還真過份啊，趁創一不在就使勁地說他的醜事對吧？是什麼是什麼我也要聽！」
「不行不行，春田小時候的故事只能夠告訴牧君一個人喔，這是戀人的專屬特權。」
「誒…真狡猾！那就牧前輩告訴我嘛。」麻呂熱情地摟住了牧的肩膀，用頑皮跳脫的聲音說。
然而牧的大眼睛溜了圈，只是微笑地啜飲一口酒笑著不說話。
牧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溫順安靜的微笑模樣，乖巧又能幹得很，但麻呂知道那傢伙在跟春田有關的事情上可是絕不妥協的，比如現在就守口如瓶得半句都不肯透露。
真是的，能夠讓牧如此的對他死心塌地一往情深，麻呂反而開始佩服起春田來了。
「啊…說起來，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牧前輩很久了…」
鬼靈精怪的宇宙人麻呂當然不能就此放過反擊的大好機會，正好春田不在如今也沒有人能阻撓他，於是終於拋出了那個困惑他多時的問題。
氣氛頓時陷入短暫靜默。
遠處的鐵平哥開始了重金屬系列的伴奏，花痴的舞舞還在他身旁吶喊助威。
在沒有人留意的角落裡，牧噗的一聲笑了出聲，手上的酒還滴到桌上，卻懵然不覺。
「嗯…這個很無聊，沒什麼特別的啦。」
「但是我也好想知道喔！牧君會喜歡春田的原因。」千珠卻突然禁不住好奇心轉換陣營倒戈站到麻呂一方「要知道那傢伙可是春田耶，只是區區春田而已！他到底有什麼地方能吸引完美的牧君？」
喂喂喂也變太快了吧，無端被二人夾擊的牧傷腦筋地應接著投來的灼熱視線，耳根都倏忽紅了。
這時候他就格外想念春田那完全不會懂空氣，橫衝直撞卻每每都坦然地把他護在身後的氣魄。
感覺得支開話題才行呢，牧轉念一想。
「那栗林呢？喜歡戀人的原因是什麼？」
麻呂早就猜到牧肯定不會那麼好說話，所以嘴角一揚也決定乘勢而上，反正蝶子吸引的地方可多得很，而且作為成熟男人的他也完全不介意宣之於口。
「她身上每個地方都吸引著我喔，可愛又溫柔的地方，非常會照顧人的地方，愛逞強但又怕被人發現的地方…就算有著年紀差距，但我眼中她無時無刻都是最可愛的人。」
「達令的話，雖然大家都說他是外國人怎可能溝通之類的，可是他對我真的是無微不至！又會下廚又會做家務還會陪伴我，他簡直就是我的理想男友典範喔！」千珠也不忘放個閃光彈，然後二人又再次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不知所措的牧，狡猾地同聲笑道「我們都坦承相告了，接著就輪到你啦。」
這下好像…要逃不掉了？
牧嘆口氣地把酒杯放下，不習慣說出內心想法的他眼波流轉猶豫好半天，才微笑地擠出一句話。
「…我不知道。」
「誒？」千珠和麻呂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驚訝地歪頭。
看著牧又摸了半天酒杯在腦內思考個三百回合，他才害羞地一笑「不是騙你們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我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了。」
「等一下！！難道不是牧前輩先告白嗎？！」
「…先告白的人是我沒錯。」
還衝到浴室去呢，當時春田還在光脫脫的洗著澡，想起就覺得刺激，牧的臉刷一聲泛紅。
「沒有決定性的那個瞬間嗎？就是啊突然噗通的心跳加速，或者一見鍾情什麼的？」
「不是一見鍾情喔，第一次跟春田前輩見面的那次聯誼，可沒有什麼令人高興的回憶啊。」
到底是何時開始喜歡他，喜歡他的原因…這個問題連牧都從不曾仔細深思過。
啊啊，是什麼時候呢？那個決定性的瞬間。
到底是初次見面時喝醉酒的他大咧咧地緊緊擁抱自己的時候？
抑或第一天來營業部時和他一起工作被他熱心教導的時候？
還是他在櫻花樹下作出同居邀請的時候呢？
收到春田虎之卷時？看到他受傷昏迷時？意識到部長對他有企圖時？
然而從遇見春田創一的瞬間起，腦海中對他的記憶就好像被特別劃分起來珍而重之般，一分一秒的細節，肌膚接觸時的溫暖，可愛的笑容與聲線，甚至說過的每句話每個動作，他都牢牢地刻在心裡。
在視線對上的頃刻。
在魚兒游晃而過濺起泡沫的剎那。
並沒有噗通噗通的戀心萌動，但是挪不開視線。
並沒有所謂決定性的瞬間，但的確從那刻開始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跟過去的所有戀愛對象都不同。以往的他對自己的好惡很清楚，一旦遇到喜歡又合適的人，就會主動接近，從不含糊地表達，哪怕受傷也好。相反的話他也會斷然拒絕，不留一絲餘地。
但春田創一是特別的。
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合適的對象，他身上沒有任何一點足夠吸引，既笨拙又幼稚，直率又囉唆。
明明是牧最不感興趣的類型，本應如此。
可是為什麼呢？忘記不了他奶奶的聲音，他耍蠢的笑臉，他撲面而來的氣息，掌心的溫存。
淡淡的，不溫不火的，卻在腦海迴盪不停，彷彿種下了一顆種子。直至再一次見面的時候，悄然無聲地被春風一吹爆開了芽，隨著慢慢的相處與生活上的互相扶持，開始在心頭札根長出幼苗。
「…但的確，一切的開端都是那個時候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終於意識到的瞬間，那株苗早在不知不覺的日常滋潤下植根於內心深處，於數次怦然的悸動下開出了美麗的花蕾，吐出戀愛的芳香。
「春田前輩他，明明很笨業績也不怎麼好，卻將自己的顧客和門路全都告訴了我。」
「即使當初是因為想有人幫他做家務才邀請我同住，但他對我真的很好。」
「他無論吃什麼都吃得很香，腮幫子鼓鼓的跳來跳去，每次看見就覺得無論多辛苦也是值得。」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令人心動的開端，也完全沒有浪漫的告白，反而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好奇怪，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怎麼會如此胡鬧。然而，與他的生活一點一滴的累積，真實的埋在身體裡，到發現時才倏忽驚覺，啊…」
牧認命地嘆口氣，笑了「原來我喜歡這個人。」
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病入膏肓。
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他，不想他落在任何人的懷裡，絕對要保護他，給他幸福。
即使知道永遠都不可能跟他相戀，還是決定勇往直前，不怕遍體鱗傷。
洶湧的感情傾巢而出，完全沒法自控，從始為他的一投手一回眸而心動，而心痛，而患得患失。
「如果真的要回答喜歡春田前輩的什麼地方…那個…」牧臉上發熱，低下頭悄聲的說。
「全部。」
無論是笨拙的地方，慵懶的地方，抑或坦率的地方，可愛的地方。
全部，都最喜歡了。
春田打開手機的訊息提示，發現麻呂給他傳來了照片。
怒氣一鼓直向上竄。
「喂！你這傢伙拍那張合照是來給我找揍的？」
「才沒有呢～你聽我說啊創一，真是不得了了…我現在超感動的！牧前輩真是太帥氣了！」
「那嘟起的嘴給我收起來！還有放開搭在牧肩上的手！」
「誒我這是在模仿你喔…不像嗎？噗噗噗，話說我知道了牧前輩的秘密了喔！他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好哥們，我的大哥了～」
「咦…什…怎麼了，你你們怎麼突然好上了？！你這傢伙快從牧身邊滾開啊！」
「不要～牧前輩真是的，絕對是瞎了眼才喜歡你的吧…明明只是創一而已。」
「喂！！別無視我的話！」
「還有我要把這張合照放上IG喔，牧前輩已經OK了，只是來通知你一下呢～」
「…等等！什麼鬼！！我不同意！！」
「嘖嘖，創一你看開點啦～現在又不是昭和年代，平成都已經要結束了，是令和的新時代喔！」
「這跟年代有什麼關係啊？！我不想把牧的照片給網上來路不明的人看！喂，聽我說～！」
麻呂無視了春田的怒吼，將合照傳上主頁，並點了個紅心。
電影殺青了呢…一個月過得真快(哭)
在平成的最後一天結束，希望在令和時代，能看到更活躍的春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