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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牧]唐揚炸雞與蜜柑果凍(十一)

又是遲到了的新年篇章…

-夫夫的日常流水生活帳,時間軸跳躍/沒劇情/只有蠢萌甜餅

-本話CP春牧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11.關於被爐與初詣

 

在一連串外派上海分部的艱辛工作過後,終於能夠在大晦日之前連續休假回國。

春田創一將整個人都幾乎埋進被爐裡,並發自內心感概在家千日好,被爐果然是最偉大的發明。

於寒冷的嚴冬裡讓人完全失去行動力,彷彿黑洞般被吸入無盡深淵,只想鑽進去那暖烘烘的神秘空間然後悠然入睡…啊這麼一想又開始困了,不行不行要撐住。

趴在桌上像蜜柑滾來滾去的春田瞄了一眼廚房,看到那個埋頭料理著雜煮與麵條的身影,再看看自己手指上牢牢地佩帶著的閃亮戒指,心裡現在才開始有這漫長的一年終於結束了,回家的踏實感。

真是波濤洶湧曲折離奇又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年吶。

由獨自經歷分手的陰霾與頹靡,直到被部長逐漸蝕入了生活,從他身上學習如何重新站起來,然後莫名其妙被求婚,又莫名其妙地答應。無法欺騙自己內心最真實的心意,最後選擇逃婚狼狽地找回牧,然後又被派遣到上海分部再次接受異地戀的考驗,直到現在…終於戴上相守一生的證明,塵埃落定。

如此回頭一想,這年簡直把之前的人生中從沒嚐過的事全都跌宕起伏地走過一遍,對於腦袋空空平凡普通的他而言堪稱畢生難忘。而且自己還好歹曾經是個只愛巨乳蘿莉的直男呢!

對,曾經。

當初因一句沒頭沒腦心血來潮的同居邀請,卻被徹底改變了人生。

假若把這拍成戲劇也肯定是個會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吧,春田想。

不過幸好,幸福來得剛剛好。

摸了摸無名指上的圓環,安定後疲憊的困意又開始來襲,陷入迷糊狀態直到耳畔響起牧溫柔的聲音。

「好了,來吃蕎麥麵啦。」牧將碗盤端正地放到桌上,然後隨意地也一起坐進被爐裡。

果然腳還沒伸進去春田就自己黏上來瞧他的肩膀亂蹭一通「牧~好慢喔。」

我都快要睡著了。

「我可跟幼稚鬼不一樣,跨年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的,才沒你這麼閒。」

「啊感覺明天也肯定能吃到牧做的豐富的雜煮和年糕…一定很好吃。」春田單是想想就已經口水流了滿桌,本來一臉沒好氣的牧也被他瞬間逗笑「現在先吃蕎麥麵吧,我開動啦!」

雙手合十,懷著感恩的心情與過去的一年作告別,二人低頭吃著麵條,電視上的紅白歌合戰也徐徐開始。

「…感覺有點捨不得呢,已經是平成最後了,時間過得真快。」

「真少見啊,難得春田前輩也會感觸。」牧看著將麵條快速地送進嘴裡,連嘴角都笨拙地濺滿湯汁的春田,就不禁嘆了口氣拿起紙巾「話說你吃得好髒。」

「啊謝謝…就算是我,也會有感慨的時候嘛,尤其是今年簡直就像坐過山車一樣。」

「害你坐過山車心驚膽顫了一年真是對不起喔。」牧翻了個白眼。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如果是牧的話要我坐一百次過山車我也心甘情願的啦~!」春田一口氣將蕎麥麵連湯汁都吃抹乾淨,然後將手伸到被褥裡討了個抱抱。

拍開伸過來的手低頭吃麵條,然而過了一會兒手手又故態復萌偷偷地穿過溫暖的被子摟住了他的腰,不理這傢伙的話下次大概就要整個人壓上來吧,牧最後還是忍不住笑著道「春田前輩你好纏人!」

「因為你都不理我。」春田嘟起紅嬾的嘴委屈巴巴「吶吶牧,你明天要回家過年嗎?那個…我老媽她之前連新年都沒有回來喔,你知道嗎…那時我過得可慘了…」

「那時候不是有部長在?他一定把你照顧得很好吧。」一提起就心生不忿,牧用力的咬了口炸蝦。

「部長他…是有來照料我啦,但是……」春田摟腰的手力度加重了,卻支吾其詞地說不下去。

牧露出了然於心的笑容「但是,心裡想見到的人不是他?」

春田乖巧地點點頭。

牧沒好氣的想反駁「明明不想見為何就是不懂拒絕人」,但想想春田那時候迷失到連求婚都拒絕不了,差點就連終生幸福都白白葬送,只好深深嘆一口氣。

而令春田創一如此失魂落魄的人,是自己。

「…對不起。」春田看見牧變得陰沈的臉色,倏地慌張起來,深怕是不是又搞垮了,連忙的道歉。

他真是個傻瓜。

有點慶幸,但更多的是歉疚。

「真是的,如果我明天回老家過新年丟下春田前輩不管,你恐怕就要餓死了。」牧細膩地撫摸那有點刺手的頭頂,幫他理順了頭髮,然後輕輕的回抱著他,拍拍那寬闊厚實的背「我捨不得呢。」

春田將臉全埋進他的懷裡,嗅著彼此身上相同的香波味道,忐忑不安的心彷彿被安撫下來後,溫暖的熱意自二人交纏的腳踝傳來。

有牧陪伴在家一起躲在被爐裡等待新年的到臨,現在沒有任何事比這更令人高興了。

「牧…我想吃蜜柑。」

「好啦好啦你的手別在我腰上亂搔!不…好癢…住手啦…」

「不然我就要吃你了。」牧被抓住了弱點般不停後退,縮成一團的笑得合不攏嘴。春田卻像發現了新大陸般玩得不亦樂乎,甚至瞧牧變紅的耳珠親了一口。

好甜。

「別鬧,再乘人之危我就不給蜜柑你吃了喔!」

「誒~不要嘛。」春田終於聽話地收回了手,讓牧幫他剝開蜜柑橙橘色的皮,露出裡面鮮嫩的果肉。

拿了一塊已經餵到嘴邊,春田打算張開口吃下去時,卻發現牧趁著空隙又將蜜柑放回自己嘴裡,然後露出了一抹壞笑。

「不是餵我吃的嗎?吶牧我也要吃嘛!」看著他不滿地嘟嚷的臉,牧笑意更深。

「不給你吃,要吃自己剝。」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春田的手卻越過了蜜柑壓到牧身上去,二人又開始躺倒在被爐裡你來我往地糾纏玩鬧,一邊搔癢著對方的弱點一邊抬起腳就踢,圓圓的蜜柑在桌上隨著他倆的搗蛋滾來滾去。

春田的頭頂到桌角直喊著痛,牧笑嘻嘻的打算摸摸他的額,卻突然被滾下來的蜜柑打中了臉,一個摸著頭一個捂住鼻樑,相視而開懷大笑。

「牧這個樣子好遜!」

「春田前輩你活該!」

被爐的溫度剛剛好使他倆能舒服的伸展雙腳,趴在桌上互相凝望。橘色的蜜柑果肉在口腔綻開香甜的味道,電視上紅白歌會,年輕可愛的女孩子們正在表演著舞蹈高唱青春戀愛的歌曲,好不熱鬧。

「這個女孩真不錯呢…」

「對喔,完全是你喜歡的類型吧?寫真集肯定沒少買。」牧白了一眼,用力扭住他的耳朵。

「不是啦!我是說她的舞蹈跳得不錯,而且我喜歡的類型已經變了好不好。」

牧沒有理睬他,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著螢幕上白組的活躍,嘴角揚起笑意「這個人真帥…好像是今年因連續劇突然爆紅了的男演員,樣子和動作都好可愛,叫田中什麼的…?」

「誒這不是總有人說我長得很像他的那傢伙嘛,他哪裡可愛,他劇裡的相手比他可愛多了。」倒是變成春田醋意大發咬緊牙關,作勢要遮掩牧熱情的視線,結果被他又嫌棄了一頓,被爐裡的大戰持續著。

「話說回來,和牧初次相遇是在聯誼會上吧…當時牧對我的第一印象是怎樣的?」

「就是個笨蛋。」牧不假思索地秒答。

「不不不我有這麼差勁嗎?!總有一丁點地方你覺得感覺好的吧…」失望的春田縮縮肩膀歪著頭。

「那春田前輩呢?那時候覺得我怎麼樣。」

想了想,他無自覺地將頭依偎到近在咫尺的牧肩上,然後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就是啊…感覺是個菁英,又帥氣又可愛又有禮貌,側顏也很美,眼睛水亮亮的好像會說話…和你對視,心臟就會砰砰跳。」

說得倒像是一見鍾情。

「換你說了喔…」

伴隨著歌聲思潮逐漸遠去,回到那時候燈火璀璨酒酣耳熱的聯誼會。刻意回避對面女孩投向自己灼熱的視線,牧本身只是想了解一下新調識部門的同事才答應過來,事實上也完全沒覺得會遇到所謂的命運之人。畢竟以自己的性向,能剛巧碰到對的人的機會率太低,牧對童話般的邂逅早已放棄。

坐在隔壁的那個人,那個既愚蠢又不善觀言察息只懂耍賴的白痴,真難怪他沒人要啊。

然而,他的笑容彷如太陽般暖烘烘的,不知為何就是有點在意,覺得不能丟下他不管。

牧感覺到肩膀上變得沈穩的鼻息,春田果然已經睡著了,真是的除夕鐘聲還沒到呢這是哪裡來的小孩子。牧一邊想如此吐糟,一邊卻輕輕地摟抱著他的肩膀,將被子再蓋上點,免得他著涼。

連睡著的樣子都在笑,真是笨笨的,卻又如此溫暖,如此讓人覺得無比甘甜。

有他在,就已經足夠了。

牧悄悄地依偎著他靠過來的腦袋,水潤的眼眸蓋上一層薄霧,笑靨漸深。

 

春田睡眼惺忪地醒來的時候,電視上已經是除夕鐘聲敲響的轉播,新年已經到了。

自己竟然倒頭就睡,春田正想唸嗦怎麼牧不叫醒他的時候才發現,另一位亦枕在他身上愜意地沉醉於夢鄉。二人竟然依偎在一起睡著了啊,感嘆於軟呼呼的牧靜靜地靠著他安眠的可愛模樣太珍貴,春田都不敢叫醒他,可又忍不住想親親的衝動,只能瞧額角偷一個輕吻。

剛才會不會連做的夢也相通呢,他如此想像。

直至牧終於也被他偷吻的動作吵醒,對上視線的一瞬,他倆同聲的開口。

「新年快樂。」

呆了半晌,意識到的時候才又同時笑了起來。

「外面下雪了,我們一起去初詣吧!」

「就猜到你會這麼說,不要。」

「去嘛去嘛!吶~牧~一起~去啦~順便看雪嘛~」春田使出奶聲撒嬌的絕招。

「…真是,拿你沒辦法…」

看著兩眼發光如小孩子般興奮的春田,牧無奈地與他離開溫暖的被爐,一同穿上大衣與戴好厚實的圍巾,牽著手就走進夜幕下變得銀裝素裹的街道。寒風拂面而來令春田不禁打了個哆嗦,牧連忙幫他將圍巾包了一圈,然後默默的把十指緊扣的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裡。

在狹小的空間中互相糾纏婆娑的手指變得好溫暖,春田的指腹輕輕撫摸著牧無名指上冰涼的金屬,換來寧靜雪夜裡牧輕快的笑聲,與挨在肩上比雪花重那麼一丁點的重量。

凌晨前來初詣的人也不少,二人穿梭於熱鬧的人群間還撞見鐵平兄和舞香姐,及千珠與他的外國人男友,交換了新年寒暄的問候,一起向神社拜拜祈求來年的心願。春田偷偷的凝視著身旁的牧雙手合十閉上眼非常認真的側顏,宛若奇蹟一般。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後一同閉上眼睛,誠心誠意。

 

只要他幸福平安就好。

神明大人,今年的願望跟上年也一樣,你千萬別取笑我吶。

 

拜拜完後當然少不了求籤環節,聽著鐵平兄因為抽到大凶而靈感湧現的即興歌藝,舞香姐的笑聲與千珠嫌棄他的吐糟,春田沒好氣地湊到牧身邊,並同時打開了彼此的籤。

攤開的手上一邊是大吉,另一邊卻是大寫的凶。

春田卻立即把牧手上的凶籤取走,然後把大吉換到他手裡,並逃之夭夭。

「春田前輩!把我的籤還回來,這樣交換可沒用!」

「誰說沒用的啊,我說有用就有用,牧抽到的是大吉喔記得好好保存呢。」春田運用身高與長腿的優勢,讓牧完全沒辦法把凶籤取回。將它綁到神木上後,才又回頭揉了揉他蓬鬆的額髮。

「真是的…要是霉運真的跟著你跑怎麼辦。」

「到時候就靠牧把福氣分一點給我囉。」春田開懷地笑道。

 

回家的路上牧大概還是很介意剛才的事,一路都悶悶不樂,春田只好跟他娓娓道來上海分部同事們的逸事,然後拍胸脯保證自己即使一人在外也絕對沒問題,甚至扮起鬼臉逗他笑。

「牧~你再不笑的話,我就要把雪球擲到你身上去了喔。」春田隨口的威脅,倒是令牧咬牙一抬腳就將地上的雪全踢到他身上。自作孽的春田一邊躲避一邊喊著求饒,手臂卻將牧牢牢的圈在懷裡。

感覺到他在顫抖,力度又不禁加重了幾分。

「…春田前輩。」

「牧。」

夜空中皓皓白雪彷若輕盈的冰晶,飄渺飛舞於半空,停泊在肩膀上、圍巾上、還有安躺於手心中,互相為對方求的護身符上。

二人交換了驚訝的眼神與手上紅色與藍色的御守,一同瞇起眼笑了。

「這樣就什麼凶籤都不用怕了吧,反正我肯定隨身帶著。」春田得意洋洋地抱著牧輕輕搖晃,反正街上幾乎空無一人,連牧也決定不再掩藏,用力回蹭著他的肩窩。

「對了,牧剛才還沒回答我喔,初次見面時對我的印象啊!」

「回答了啊,就是個笨蛋嘛。」

「真的沒有別的嗎…我就這麼差勁嘛…」

「其實還有啦。」春田垂頭喪氣地嘟嚷,卻迎來牧粉雪下姣美的笑容,千回百轉的眼眸最後將眼前人映進瞳孔裡,他用比雪花更溫柔的輕聲呢喃道「就是,我絕對無法拋下你的感覺吧。」

口袋裡的手指纏得更緊。

「第二次見面時就開始覺得,這大概就是所謂命運,雖然我從來都不願相信。」

連拂面的雪都感受不到溫度,春田呆住了。

「你開口邀請我一起住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真的。」

在對視的頃刻聽到劇烈的心跳,時間彷彿停頓在牧綻開笑顏的瞬間。

 

「我喜歡你,春田前輩。」

「世界上最喜歡你的人,一定是我。」

 

牧有些難為情地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想低頭抿嘴卻被春田湊上的唇狠狠地堵住,纏綿的親吻交換著吐息與熱意,化開了臉龐上的雪,柔軟緊貼的唇瓣融合了彼此的體溫,令人渾然忘記過去曾經流下的眼淚。

只有緊抱眼前人的,最渴望的心願。

「…新的一年請多多指教呢。」

「不對喔,不止這一年。下年,下下年,以後的每一年,餘下的人生,也請牧多多指教。」直到分開喘息的時候,春田才用低沈的聲音輕輕反駁「…我啊,也是一樣,最喜歡你了。」

「我肯定更喜歡你。」

「不不不,我才不會輸咧!」

「你輸定了春田前輩。」

「回到家想要姬初め…可以嗎?」

如願以償地看見懷中的人臉紅地點頭的模樣,雪地上只餘下一道交疊的身影與腳印。

今年也一定,是個好年吧。

 

 姬初め…什麼意思,自己查吧ww

牧初詣的衣裝,請參考最新的那本雜誌~

有演員名字的暗示,其實只是滿足了我小小的私心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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