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牧]唐揚炸雞與蜜柑果凍(八)
－夫夫的日常流水生活帳，時間軸跳躍／沒劇情／只有蠢萌甜餅
－本話CP春牧，後段有車
本話激情爆肝7000+，只是上篇未完結，牧生日快樂喔~！
8.關於牧的生日(上)
事件起始的導火線，是因為一杯蜜柑果凍。
春田創一曾經也作過自我反省，例如這陣子工作的確很忙令視像通話的時間縮短了。例如通話時還經常打瞌睡沒認真聽話，而被對方催促快點關機去睡覺。又例如很久沒吃到他親手煮的炸雞因而心情低落什麼的…。理由很多，但都不是理由。
直到那一晚屏幕前的他手上拿著一杯蜜柑果凍撕開了包裝，春田才開始發覺，自己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究竟忘記了什麼？八十五歲的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結果。
「牧，蜜柑果凍是誰買給你的？」春田歪著頭問，隱若覺得事情不對勁。
牧瞪大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停頓兩秒又若無其事「我自己買的。」
不，即使是八十五歲的頭腦但也不是笨蛋，春田回憶過往和牧在一起的日子，他就從不曾試過自己買蜜柑果凍回來吃。
都是別人送他的。
而且知道他的喜好並送他蜜柑果凍的人，除了春田，大概也只有一個。
「不是的吧，是別人買給你的對吧？」春田唯一自豪的謎之直覺告訴他，是那個人買的。
牧凌太停下吃果凍的動作放下匙子，一邊感慨著那傢伙真的只有這方面莫名聰慧，一邊嘆了口氣。
「吵死了，也就一杯果凍你緊張什麼。」
然後他們就因為這一句話吵架了，當晚不歡而散。即使拖著疲憊的身軀關燈爬到床上卻輾轉難眠，春田直到入睡的那刻，都還苦惱著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還有…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跟牧爭執的。
果然遠距離戀愛就是會因僅僅一句說話就能產生誤會磨擦，更何況他還是個十分遲鈍的人，而牧又從來都不對他坦率，無法陪伴對方的妒嫉與不安令事情總是會變得更難以解決。
翌日起床連平日會準時的早安電話都沒打來，當春田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要遲到了。頂著個雞窩頭沒精打采地跑回公司，連周遭的同事都覺得奇怪紛紛前來慰問。
「完全是一副和戀人吵架了的樣子啊。」
猜對了，春田悲痛欲絕地雙手掩臉，然後在沙發滾了兩圈。
「而且還不知道自己的死因是什麼，哼哼…搞不好對方身邊已經出現更好的人噢。」
咦？！更…更好的人？！這麼說起來，他對牧的過去一無所知，而且武川主任做事爽快一絲不苟的確比自己優秀多了，這麼一個前男友在牧身邊，當牧寂寞的時候溫柔地支持他陪伴他的話…胸口彷彿被火灼一樣，春田不禁把已經很亂的雞窩頭揉得更亂。
「雖說求了婚，可連作為承諾証明的戒指都沒有套在手上，只不過是空口說白話啊。」
春田瞪大眼睛凝視著那空空如也的無名指，再想想同樣沒有套上戒指，卻總是被不少人每天虎視眈眈的，遠在東京的牧，心頭湧現的焦躁與不安就開始將他的意識吞噬。
「相隔遙遠的距離，大家工作也忙，許多再恩愛的戀人也敵不過感情慢慢變淡的考驗啊。」
說起來最近的確連聊天的時間都少了…不不不！不可以再想下去了！春田瘋狂地搖頭，可思緒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每天只隔著冷冰冰的屏幕連他溫熱的手都牽不到，更別說擁抱了。
「會不會是你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日子？交往記念日什麼的，還有生日…」
空白的腦海倏地叮噹一聲，春田彷彿是被錘子敲醒了般，他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
「…相澤，今天是幾號了？」
「咦，今天？」突然被指名的相澤看了看桌上的月曆，笑容燦爛地回答「十月三十一日啊，春田先生，要糖果還是搗蛋？」
「…完蛋了。」
春田創一這下子是真的要滾蛋了。
今天好像是武川主任的生日…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終於記起來了，明天就是牧的生日。
然而現在身為男朋友婚約者的他根本什麼都沒有預備，昨晚還跟牧吵了一架，真是糟糕透頂。
然而如果這時候，武川主任跟牧一起慶祝生日，送一個冰箱也放不下的蜜柑果凍，然後開解與自己吵架而傷痕累累的牧，乘虛而入…
春田整個人失去靈魂般跪在地板上，生無可戀地想。說起來他身高沒主任高，沒主任優秀業務好，更不及主任細心成熟，連戀人的生日都可以忘記的自己，現在還身處距離東京幾千公里外的上海。
「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日子嗎？春田先生！不要緊的！現在趕回去…來得及嗎？」相澤拍了拍春田的肩，其他人也跑過去安慰一番。春田卻哭喪著臉地搖搖頭，現在立即請假回去也太荒謬了，而且飛機票也未必有位子…肯定來不及了吧，然後繼續陷入無盡的自我嫌惡中。
「春田，回去吧！」上海分部的課長卻不知從哪裡突然出現，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將趴在地上快要哭鼻子的春田扶起來「因為之前的大訂單你加班了一星期吧？辛苦你了，放兩天假吧。」
「…課，課長？！」春田猛地抓緊他的手，覺得眼前的課長簡直跟黑澤部長一樣帥氣。
「現在趕去機場買飛機票的話傍晚應該能夠回到東京的，去吧。」
「春田先生加油把戀人哄回來喔！雖然秀恩愛很煩人，但我們天空不動產上海分部還是會支持你的。」相澤笑著從後推了他一把，害春田真的感動到無語哽咽，背起公事包作九十度鞠躬。
「給大家添麻煩真的很對不起！我…謝謝你們！」
說罷便邁步向前拔腿狂奔，並開始設想若見到牧時該怎麼道歉認錯才好。
當春田風塵僕僕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午夜時分。
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十一時五十分，趕上了。
春田拿著蛋糕盒攝手攝腳地脫鞋，掀起簾幕走到客廳，卻發現燈已經關了，牧不在這裡。
浴室沒有水聲，所以也肯定不是在洗澡，大概已經回房間睡了。
悄悄爬上樓梯，春田站在牧的房間前再三於腦海提醒自己，待回見到牧要先向他說抱歉，將蛋糕藏在身後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再給他愛的擁抱吧。
鼓足勇氣，春田閉上眼睛用力打開了牧房間的門，卻發現房間內只有空蕩蕩的床舖與擱在床頭櫃上還沒看完的書本，根本沒有人。
所以，牧其實根本不在家裡嗎？
已經這個時間了，牧如果不在家，那他去了哪裡？
春田呆立當場，腦袋再次陷入一片空白，背後拿著蛋糕盒的手在顫抖，太過於寂靜的空氣令他的耳朵像耳鳴般嗡嗡地叫囂著，疲憊不堪的雙腿快要軟掉倒下了，一年前慘烈的黑暗記憶走馬燈般躍上眼前。
怎麼辦？春田要怎麼辦？牧在哪裡？
他…該不會去了──
心頭倏忽湧起一陣撕裂般的痛楚，春田立即從口袋翻出手機，卻發現在上機前跟牧留言說要回來後，手機就沒電了。
──冷靜點，現在再跑出去找人都沒用，先回房間把手機充電吧。
春田強迫自己穩住意識抬起沈重的腳，跌跌撞撞地打開了房間的門，卻在開燈前先發現了房間的異樣，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屬於自己本應空蕩蕩的深藍色條紋床舖上，卻有一抹紅格子的身影。
手抱著橘色籃球抱枕的他傳來安靜平穩的熟睡氣息。
春田深深地呼了口氣，將幾經波折的蛋糕放在桌上後，仔細地端詳睡在自己床舖上的，被深藍色包圍著睡得香甜的人正是牧。一輪驚慌失措後已經嚇得半死的春田現在像洩了氣的皮球般，整個人瞧被窩趴下去，然後一把將眼前人緊緊抱住。
結果當牧凌太從夢鄉被突然的熊抱襲擊驚醒時，才發現始作俑者正化身毛蟲纏於自己身上，沉重得都快要令他喘不過氣來「…等等？！真是的…你真的趕回來了？！」
「我回來了，牧。」春田悶在被褥裡的聲音彷彿做錯事的三歲孩子滿腔委屈「…對不起。」
「歡迎回來…春田前輩？」牧以為眼前人是自己睡胡塗的夢境，不禁又揉了揉眼睛，但那個強力的溫熱擁抱非常真實，久別重逢的感動令他不禁往寬闊的肩窩上蹭了蹭。然而下一秒，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牧冷淡地開口「你拋下上海的工作了？真的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不不不是啦！！只是…我之前加班了一星期，課長見我今天狀態很差，所以讓我請兩天假回來的…」春田結結巴巴地說著，不擅於掩飾的自己果然在牧面前還是坦誠為上「我很擔心你嘛，剛才看見你房間沒人我都快要嚇死了…」
「是怕我跑到武川主任家裡吧？你這八十五歲的腦袋還會胡思亂想什麼我都猜到喔。」牧冷笑了一聲，掙扎著想把春田蟲甩開，可是對方愈纏愈牢「放開我！你好重…」
「不要不要不要！」春田死皮賴臉地抱得更緊，奶聲奶氣地求饒「除非牧說原諒我！」
「吵架的時候不是說了以後都不理我的嗎？」牧咬牙切齒地把籃球抱枕丟到春田頭上。
「對不起啦～～是我不好！是我衝口而出又忘東忘西的，可是…」春田不管頭上軟綿綿的籃球攻擊，聲音卻倏忽壓低了「一想到牧可能會被誰搶走，我就…絕對不要，我不允許。」
籃球抱枕遲疑了兩秒，乖乖退場。
「春田前輩，你吃醋了？」牧得意的聲音迴盪耳邊，聽得人心癢癢的。
「…我…」春田抿著嘴，感覺到耳垂被懷中的人狠狠捏著，一陣痛感「牧牧牧…痛痛…」
「吃醋了對吧？很害怕我不在家跟別人跑掉是不是？」
「…是啦！我難道不可以吃醋嗎！距離那麼遠我又碰不到你，我也會很不安的啊。」春田破罐子破摔地叫嚷起來，腦袋埋進牧的肩頭重重地吸一口他身上熟悉的柚子香波味道，身體這刻才開始慢慢停止顫抖「害怕死了，剛才我差點就要控制不住去主任家毆人…還害我想起不好的回憶。」
分手的那一年到底有多難過，每次想起都心酸，凝固的空氣沈默了片刻。
「好啦，我原諒你了。」牧的聲音像柳絮般輕柔地拂進心裡，掙扎的手緊緊地回抱著春田，熟悉的溫暖把胸中的憂鬱迅速融化，變成安心與溫柔。
「真的？」
「傻瓜。」牧摸了摸春田的頭，然後在額上輕輕印上一吻「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抱歉春田前輩。」
春田不解地歪了歪頭，牧將雙手從揉搓春田的頭髮慢慢轉移到他的兩邊臉頰，微笑地道「昨天的蜜柑果凍的確是武川主任給我的。因為我之前感冒，所以他就當是慰勞品送了給我。只是當其他同事看見了知道我喜歡這個後，今天就全部人都送我了，所以冰箱堆得滿滿的果凍都是大家給我的禮物。之前沒有說清楚是我不對，令你不安了…待回看到請春田前輩不要吃醋喔。」
春田卻立即焦急地撫上牧的額頭「你感冒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啊…！」
「就是知道你因為大訂單已經不停地加班，絕對累壞了吧，我才不想告訴你的。」牧捏了捏春田的臉，令他的表情更顯滑稽「告訴你的話你肯定又會忍不住跑回來，像現在這樣吧…放心啦，吃過藥已經好了，只是小事而已。」
「才不是小事呢！牧的所有事情對我而言都很重要啊，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還跟你吵架的我真是太糟糕啦…真的，很對不起。」春田牽起牧的雙手十指扣緊，露出一副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吶，以後無論什麼事都要告訴我啊。雖然我記性不好，連你的生日都差點忘了…」
「我就懷疑你絕對是忘記了，還真是啊。」牧瞧春田的屁股踢了一腳。
「那你也吃了主任給的果凍，還睡在我床上害我虛驚一場啦，大家就當扯平了。」春田蟲將雙腿夾緊，並取回被丟在一旁孤單可憐的籃球向牧丟去「話說牧為什麼要睡在這裡？想我了吧？」
「誰想你啊，才沒有。」牧也不甘示弱地用力丟回去。
「明明就有！看見我回來，你可高興了對吧？」來來回回拋接了幾次，二人最後乾脆在床上手腳並用地打了一架，直到氣喘噓噓臉紅耳熱後手腳交纏地漸變成了接吻。
後段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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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很久沒開車帶病上陣盡力了~
春田吃醋吧吃醋吧吃醋吧吃醋吧哈哈哈哈ｗｗｗｗ
牧牧要幸福呢
本篇還沒完喔
